赵刚叹了口气,而后说道:“其实,这件事情说起来和李叔没有多大的关系,但是,犯事的那人,和李叔是本家,当初那人进来的时候,还是李叔给介绍的,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,李叔感觉很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田大妮闻言松了口气:“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,原来是这个,这李叔也是,谁犯事,我们就找谁,又不是他犯事,他急什么啊!”

    赵刚摇摇头,而后又说道:“大妮,还有一个情况你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田大妮皱起眉头。

    “那个偷窃的人,情有可原!”赵刚无奈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情有可原了?”田大妮问道。

    “事情是这样了,偷窃的那个人是李叔堂侄女的儿子,名叫许龙。徐龙这个人我见过,很仗义,干活也卖力,要不然李叔也不能介绍他来。”

    田大妮闻言挑挑眉头,这件事情就怪了,这人什么都好,怎么会去偷窃呢?难道有什么隐情么?

    “许龙也算是命苦,他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和村里的一个寡妇跑了,留下他们母子两个相依为命,许龙的奶奶家也不管他们,小时候他们母子吃尽了苦头,后来许龙大了,又有李家的帮助,才慢慢的好一点,可惜啊,好景不长啊。许龙的妈妈得了癌症,他为了给她妈妈治病,四处借钱,最后都没有人敢见他了。听说他妈妈已经昏迷不醒,他想要弄一笔手术费,就想着要偷厂子里的钱。却不想偷钱的时候被抓了。

    田大妮皱起眉头:“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,只是你叫我来是什么意思呢?这件事情我们不追究了么?”

    赵刚叹了口气:“现在事情就是难在这里了,傅老和二哥的意思,这件事情必须追究到底,因为以后修好了路,我们的厂子是要大办的,如果工人有点什么事情就来偷窃,那我们这个厂子不到几天就黄了,所以,不管对方多大的理由,只有偷窃了,我们就要追究到底,这个风气觉得不能涨起来!”

    田大妮点点头,这样说也没有错,傅老和南御权都是商人,他们又投资了这么多钱,自然考虑厂子的发展多一些。

    “只是,村里的人和厂子的人,都觉得许龙情有可原,毕竟是为了给妈妈治病,孝心可嘉啊!我们厂子办在村子里面,人心也很重要的,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骑虎难下,罚也不是,不罚也不是!”赵刚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这个问题别说是他了,就是远在南方的南御权和傅老也很为难。

    不罚,那以后厂子那么多人,谁家有点事情都开始偷,他们怎么办?罚,别说别人了,他们就不忍心呢。

    “哎,其实你要是没有办法也就算了,说句实话,他们商量等你回来,问问你怎么办,何尝不是一种推卸呢,我看他们的意思是,只要有人出个主意就行,对错他们都无所谓,免得他们纠结了。”赵刚没好气的说道。

    这些人的小心眼,都不愿意做恶人,却又不愿意做好人,就把决定权利给田大妮,一个个的也是够贼的了。

    “你刚刚不让我直接对李队长说出决定,就是怕我直接做了决定后,让我里外不是人?”田大妮问道。

    赵刚摸摸鼻子:“是啊,说句实话,这件事情谁做决定,都要被骂的,我可舍不得你被骂,所以啊,咱们不去决定,他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。”

    看这人的样子,还用上无赖的招数了。

    田大妮无奈的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