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.你终于肯回来了啊!”

    “为父还以为,你一辈子都不愿意接受这王位”

    咳咳咳!

    说完这几句话,男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用来擦拭嘴角的布巾也瞬间被染红,好似那染布坊中刚出炉的新布。

    “啥,为父?王位?”

    楚河被惊地一跳三丈高,眼睛似乎都要爆出眼眶,惊呼道。

    “我的天,你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!”

    听闻,

    安王的脸色唰地变了,血液如潮水般骤然退下,只剩下了嶙嶙峋峋的苍白,与此同时,颤颤巍巍地抬起右手,指着楚河,却又轻放下去叹气道:“果然,你还是不肯原谅为父吗?”。

    “不是,安王大人,小民不过一介草民出身,您应该认错人了吧!”

    见安王如此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,楚河知道是自己误会了,或者说,是安王误会了,急忙解释起来。

    “那你可是今年恰满弱冠,属鼠?”

    “是又如何,这也不能证明你我有父子关系啊!”

    仔细回想了一下,弱冠应该便是古代男子二十岁的说法,没错,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?不过是个巧合罢了,楚河反驳道。

    “你...,你这逆子”

    好似时间定了格,安王三番两次想要从床上爬起,好好教训一下这大逆不道的逆子,却又无奈躺下,感慨这幅病弱残躯已经半截埋入了黄土,无力起身。

    “那你可敢脱掉上衣,让为父看一眼,不,就当同情我这就快要离开人世的可怜人罢了!”

    “有何不敢”

    对自己的身世难道还能不确定,尽管从小到大对亲生父母都毫无印象,却也来历清白,楚河淅淅索索地脱掉外衫。

    无名怒火退下,安王脸色又再度平静下来,心道这孩子怕是吃了太多苦了,过往对他确实太过残酷,忘掉也好。

    只是如今的他已经预感到,自己的生命就快要走到尽头了,而王位必须有人继承。